2021年9月18日，由广东外语外贸大学外语研究与语言服务协同创新中心主办的“句子”专题研讨会在线召开。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北京大学、北京语言大学、中国人民大学、青岛大学、华侨大学等多家单位的百余名师生出席了本次研讨会。本次研讨会围绕对言语法和对言格式研究、汉语小句复合体结构研究、英汉小句对齐研究、其他语言句子的语法结构研究等议题展开，各方通过主题报告及自由讨论的方式进行深入交流。

一、主题报告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沈家煊教授在题为《检讨句子概念的几点思考》的报告中，从递系句展开来讲，通过大量句例分析举证，提出汉语中递系比递归更为基本，递系的方式具有多样性（断连方式多样）等观点。同时他从递系结构拓展到对言格式，并阐述了计算语言学学者对其学术研究带来的启示。

北京语言大学宋柔教授作了题为《对言语法和话头话身结构》的报告，他提出并论述了以下观点：1.小句（NT小句）结构遵从对言语法，是话头话身二元对；2.跨标点句的话头共享是起说续说关系得以成立的充分条件；3.话头话身搭链结构支持NT小句的高效生成；4.主谓结构可同构于话头话身结构。此外，在报告中，他用对言语法的话头话身分析了英语小句，以验证以上观点同样适用于英语句法分析。

在题为《如何在“流水句”中划定“句子”的边界》的报告中，北京大学徐晶凝教授提出，对汉语复句进行界定，要明确认可话头自足的主谓结构小句在界定句子时的关键性作用，将“主谓齐全的话头自足小句+零形共享小句”的组合作为判断句子的标准。这样，在一个可断可连的流水的语言片段中，才能明确究竟在哪样的一个边界中对汉语的句子构造机制进行研究。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葛诗利教授在题为《英汉小句复合体共享成分对比研究》的报告中，阐明了小句复合体的六种模式及其成分共享特征，同时通过英汉话头共享对比与英汉非话头共享对比，分析英汉共性与差异，得出英汉共性反映人类共同的认知规律，英汉差异可能反映了民族文化与思维方式的差异的结论。

华侨大学许立群博士作了题为《汉语研究中的“复句情结”》的报告，具体分析了小句情结和主从情结的特征，以及这些“情结”会造成的困境与掩盖的事实。她认为，如要打破汉语研究中复句情结的困境，需回归汉语事实。

在题为《汉语小句复合体结构自动分析进展》的报告中，北京语言大学罗智勇副教授从小句复合体结构分析实例展开，演示了用计算机处理小句复合体的基本任务的实验模型与实验结果，阐述了小句复合体自动分析任务的框架，并提出希望利用小句复合体形式理论，改进目前预训练语言模型结构。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副研究员王伟在题为《汉语零句为本的重要性——以“了”的研究为例》的报告中，由零句根本论推导出“汉语主语本质上都是话题”及“名动包含”的结论，并以“了”为案例进行详细分析，提出其用句观：不完整句非但不是不合语法，反而是汉语用句的根本。

青岛大学邢富坤教授通过大量实例与数据分析，介绍了汉语标点句与英文译文对齐研究工作的缘起、主要内容与面临的问题，提出以NT小句为单位进行对齐，英汉双方在语法、语义、语用和篇章层面具有较好的对应性等结论。此外，他在报告中还介绍了其团队在日语NT小句复合体调查工作中所取得的阶段性成果。

中国社会科学院语言研究所研究员完权作了题为《从互动角度看汉语句子》的报告，他论述了零句是汉语中语法与社会互动的根本所在，汉语中基于零句的互动和基于小句的互动都存在，但零句互动是根本等观点。同时他指出，互动性是话题的根本属性，汉语句子话题也是语篇话题，语篇话题也包含句子话题；汉语的主谓结构仍具有互动的语篇属性，这是对言语法的互动基础。

在题为《汉语小句复合体的应用实践与思考》的报告中，中国人民大学卢达威博士通过对比实验与问卷调查等方式，展开汉语小句复合体理论对留学生阅读和写作的有效性研究与留学生作文话头话身结构偏误类型研究，从而总结出留学生在学习汉语时易产生的偏误类型及造成这些偏误的原因。

二、自由讨论

报告结束后，与会专家学者展开了积极讨论。沈家煊教授认为本次会议的参会者在语言理论与应用方面作出了深入的交流探讨，希望今后能延续会议精神，建立会议机制，以便未来进行更深层次的分享与合作。宋柔教授表示从专家学者们的报告中受益匪浅，他建议整理会议文集，以供日后研究参考。其他与会者也针对报告中的具体问题进行了分析讨论。

会议合影

图文：外语协同创新中心  周静